每一次Action,都是以豁出老命開始,到瀕臨窒息才Cut。
影片開頭,生死關頭,太保舉刀衝入喇叭,但也被喇叭反殺。
《流浪地球》大爆後,我們爭相扒出影片幕後故事情節有多燃。
- 達哥,是
他本不堅信中國人能拍奇幻,即使子公司說對他事業有幫助,就硬著頭皮進了《流浪地球》的組。
唉,還是往事休再多提。
只是他墮落得比誰都快。
一個小兔崽子,一個老狗爹。
哪個男演員該得金像獎?
但他僅僅是怕死嗎?
輸精光,皆因上大檔
吳孟達管劉德華叫星仔,劉德華管吳孟達叫達哥。
他曾在酒家面對五個放高利貸的大佬,說要不你們現在砍死我,要不等我漸漸還錢。
輸精光,而且食便當
無法讓大佬看出來我不開心。
肖像是星爺,眼神包用星爺,跟星爺有關的該文更是寫了一則又一則。
TVB攝製武俠小說電視劇《盖世豪侠》,找出劉德華和吳孟達,飾演兩對師徒。
聽他臨終前,唸叨著一句話:
謝謝你,達叔。
裡頭有這么一場戲——
星爺的最佳綠葉。
劉德華裝蒜,說有耳聞。
終點不低。
怕。
低頭,駝背,甩著脖子,屁股後頭插著個毛撣子,像條狗尾巴。
但兩人已不再同框。
再看達叔的反應。
他也想過跳水自殺未遂,即使怕死作罷。
這也是達叔惟一一次得獎。
回看達叔的人生經歷和女演員職業生涯,Sir腦裡蹦出一個詞——
低級嗎?
像……發情的狗。
走著走著,就散了。
他更怕的,是死/生得毫無價值。
一抬頭,看到大屏幕上有人打球。
達叔跌過。
低俗,低級。
這怎么演?
還是笑。
笑。
達叔提問:每一配角我都是當主人公演的。
吳孟達。
發哥則險些被末位淘汰,即使個子太高,在當時澳門找不到能跟他對戲的男演員。
太保上場的第二個攝影機,“狗”形像就立住了。
達叔在“發狗瘋”方面絕對是專家。
世界級的小角色,則是“萬花叢中一點綠”,服務主人公,又不被主人公毀滅,在非常有限時間和打戲中,順利完成專屬他們的人物弧光。
達哥,成了達叔;星仔,成了星爺。
那時達叔就是澳門娛樂圈的兩條“喪家之狗”。
看他捂著喉嚨,眼神驚愕、傷痛。
這一個眼神,已經遠遠少於文字所能表達範疇。
吳孟達:“啊?!妓?!!”
“我66歲的人了,為什么還要這么艱辛?”
有傲氣、沒骨氣,人前搖尾、人後亂叫,靠著一點思想勝利法殘喘偷生。
達叔,無疑屬於世界級。
太保究竟是個什么配角?
老實說,還是一副“狗模狗樣”。
《流浪地球》,讓我們再一次認識達叔。
腎臟衰竭,心率嚴重不足正常人一半,做過數次路經鬼門關的外科手術,卻仍然賣力表演。
但這份燃,唯獨和達叔不太相干。
自幼調皮搗蛋,不愛念書,時常逃票看影片,接著回來對著爸爸演出、模仿。
這話,並非Sir說的。
劉德華:“有何不妥?”
主播吳君如和錢嘉樂,點頭稱是。
達叔是在班上有光環的這個。
達叔老了。
“金像獎欠吳孟達一處影后”。
抱歉,Sir不同意。
- 是
那時的吳孟達已經從宣告破產的陰影踏進,劉德華還是不著名的兒童節目主播。
對權威的抵抗,對優雅的消解,和一丁點悲憫。
Sir私心以為,除了劉德華,達叔是更被高估的這個。
的確有點兒。
又是一個活得像狗的人。
一看見雄哥就巴巴地跑過去,跪在地上,要給雄哥擦鞋,卻被雄哥踩在腳底。
忘年至交,也不過如此。
吳孟達:“英雄!為妞死,為妞亡,為妞去考狀元郎!誰家男子?”
接著往下看,Sir這么說,絕無半點不敬重的意思。
眾所周知,Sir是星迷。
但是影片殺青前碰上SARS,推遲了開機時間,剛好撞上達哥接演的另一部電視劇。
有天在劇組,他問劉德華知不知道有種病叫“先天性失控症”?
但那些年,我們越來越少提及一個人。
彼時的香港電影裡,並非大英雄,就是大壞蛋。
這兩句詞,唱的何止是太保,更是達叔他們。
被踩一剎那是瞪大雙眼的屈辱,但一抬頭立刻堆笑。
別急。
總算殺了喇叭……我殺了喇叭……成功了
是的,達叔。
只想說一句——
沒辦法,一生結過三次婚的達叔,有三四個小孩等他養。
所謂“老死不相往來”,說的並非糾葛,而是時間。
至尊寶看著齊天大聖的背影說:
一個指耳朵,一個拍桌子。
今後多保重吶。
達叔給此種演出形式起名叫“先天性失控症”(在Sir看就是發狗瘋)。
劉德華:“阿爹,我決定上京考武狀元!”
是淚光,也是渴求的光。
接著,又是一道晴天霹靂。
星仔如果叫一聲三叔,三叔就開始抽風,爬到警員頭上,上半身抽動。
吳孟達和劉德華執導的首部影片,兩人飾演兩對叔侄,一個叫三叔,一個叫星仔。
我有時候也在想什么其原因,就似的現在有一點老死不相往來那種感覺。
但到處奔忙捕食的達叔,卻還是拖著兩條如影片里老狗的身影。
達叔一巴掌拍過去:屁,我昨日才想出來的。
因戲相識後,時常混在一同,無話不談,稱兄道弟。
兩人時常晚上逃出約會聖地,偷聽別的戀人說話(可能將不止)尋開心。
而影片裡的達叔,就是對這句話最好的演繹。
同學常誇他有天分,戰績好,還是班長。
李子聰的這個配角,原本是給達哥演的。
老狗般渾濁的雙眼裡,泛光。
前段時間達叔上《十三邀》,有段話Sir聽得鼻頭一酸。
鄭少秋當時重新加入TVB,但仍未出席有線歌手訓練班
“狗”。
擺出一副互咬的架勢,叫出來的卻是舐犢情深。
我之所以甘願像狗一樣活著,還並非即使內心深處那點低賤的夢想。
人間的大多親情不都是這副品德。
聽起來怎么像罵人呢?
笑宿命,笑過去,笑他們。
苦笑,訕笑,取笑,笑裡藏刀?
換句話說,曾經的黃金組合。
只不過殺青前,星仔是給達哥留了位置的。
人活得久了,都是學會了各式各樣笑,卻忘了怎么哭。
劉德華7次提名金像獎最佳男主,卻只憑《少林足球》得過一次。
大學畢業之後,達叔以全職步入TVB,有底薪;發哥是接近兼職的狀態,打一份工領一份錢。
高中大學畢業,達叔考入了第二期TVB有線歌手訓練班,同班同學的有張家輝、任達華、林嶺東……
劉德華:“別誤會,我是為一個男人。”
在Sir認為,這句話代表了搞笑的其本質。
達叔飾演即使踢假球被打斷腿,名譽掃地的“黃金右腳”明鋒。
達叔出生在福州,7歲隨父母遷到澳門。
在影片裡亦父,亦友,亦是對頭。
人像狗一樣活得久了,受了再大的苦,頂多對著水蒸氣“汪汪”兩聲。
二流的小角色,是“綠葉襯紅花”,功能性地烘托主人公的光芒。
吳孟達:“阿燦!爹等你說這句話,等了二十八年,為的是蘇綏遠家,你必須這種做。”
雄哥俯在他耳邊告訴他:“那群打斷你腿的人,也是我僱的。”
難不住達叔。
只有達叔能演好兩條“狗”。
無論內地還是澳門,國內還是國外,演戲劇常常被鄙視。
少了幾分喜感,多了幾分和藹;少了幾分猥瑣,多了幾分傷感。
穿十幾公斤重的機甲裝,戴空氣稀薄的頭盔,吊威亞直上直下。
能演得了悲喜劇的,都是真正的女演員。
只是,星爺的影片裡,已經沒有了達叔。
他怕死嗎?
關於小角色,Sir是這么理解的:
劉德華:“怡紅院如霜小姑娘。”
伴隨港片時代從盡皆過火到滿目不景氣,他站上過顛峰,摔下過谷底;寫過荒唐言,流過辛酸淚;嘗過世間冷暖,走過形同陌路。
達叔的戲劇藝術風格是什么樣?
影片裡,是句戲言;影片外,極具意味。
他從來不羞於用最誇張的形式表現猥瑣和不堪。
但觀眾們不覺得不滿,反倒笑出淚來。
收到電影劇本時,達叔原本想演的是大反面配角喇叭,但編劇陳木勝捧他,說劇中的每一配角他都能勝任,但太保那個配角全澳門除了他沒人能演。
曾擔任金像獎副主席的編劇陳嘉上直接說,吳孟達。
吳孟達:“品位獨特,啊能人所無法,阿爹欽佩你!”
亦正亦邪,亦莊亦諧。
一把歲數,仍要為兒女搏命。
可恨,心疼,爛命兩條。
下個攝影機,黃金右腳走在人群中,嬉皮笑臉,罵罵咧咧。
揮霍財物,放浪形骸。
球,並非這么踢的
杜Sir杜琪峰當時還是在TVB大廈裡打雜的,跟周、孟混得很熟,時常偷聽同學對小學生的評價,悄悄地轉達給自己。
編劇杜琪峰對吳孟達說了一個字:
這段經歷,沒毀掉達叔,反倒磨成唱功。
當時有很多影評人抨擊達氏演出:
星仔不太會交際,總要靠達哥在他和編劇之間取捨溝通交流。
能演得了悲喜劇的,才不低級。
星仔飾演蘇綏遠燦,達哥飾演蘇綏遠燦他爹。
達叔的一生,是跌宕起伏且勞碌的一生。
劉德華如此,吳孟達亦是如此。
“老狗”。
低俗嗎?
在澳門的某一專訪電視節目中,探討過這種一個話題。
兩人還有個共同的嗜好,在劇組吃鮑魚罐頭。一個罐頭裡頭通常有四隻,星仔吃大的那隻,達哥吃小的那隻。
形同陌路,也不過如此。
沒掉進過生活的“糞坑”,是演不太好兩條“敗犬”的。
最後,還是要說說這對黃金組合。
兩人的戲劇做派,在整部影片,初見端倪。
生活中的友誼,到攝像機前就成了默契。
杜琪峰和陳木勝說得沒錯——
配角名字就叫阿達。
但是你能顯著看見,此種老,並非表演來的。
兄弟二人兩“葛優癱”在屋子裡,哼著小曲,無所事事,接著平地起驚雷,忽然爆發。
達哥不能駕車,去什么地方,總是星仔載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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